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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物極必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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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魚嚇了一跳,連忙趕過去把她扶起來,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,除了手掌擦破了點,額頭被撞紅以外,倒是沒什麽大礙。

她長呼了一口氣,覺得自己真是快被她嚇死了:“茉兒,你眼睛不好,以後一定要小心,今天算運氣好,只擦破了點皮,要是摔斷了骨頭,有你疼的。”

奚蘭茉卻怔怔的,呆呆地看著前方,兩只杏眸睜得又大又圓,一副仿佛靈魂出竅般的樣子。

“茉兒?”才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,她使勁晃了晃奚蘭茉,該不會是摔了一跤給摔傻了吧!

可奚蘭茉卻還是沒反應,直到連晃幾下實在忍不住決定去請禦醫時,奚蘭茉才回過神,一把抓住她:“婉玉姐姐,我竟然能看清楚了!我可以看見你了,真的可以看見了!”

“啊?”她有些懵,可以看見了?

奚蘭茉松開她,走到桌前,伸手摸了摸桌子,又摸了摸燭臺,再走到窗戶邊,伸手在窗欞的格子上撫摸,然後跑到門邊,推開門沖了出去。

“茉兒!”擔心她又不小心跌跤的江晚魚連忙追了出去。

奚蘭茉像只快樂的小鳥,在院落中歡快的跳躍著,一會走到這裏摸摸,一會兒走到那裏看看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患了失心瘋。

繞著院落跑了一圈,她這才捧著一把紫色的鳶尾來到江晚魚面前:“婉玉姐姐,我可以看見了!你瞧,這花是紫色的,多漂亮啊,對不對?”

這回輪到她發呆了,沒錯,奚蘭茉手中的鳶尾的確是紫色的。

少女明凈的眼睛不再朦朧,不再晦暗,而是如這一朵朵艷麗的鳶尾般活力四射。

鳶尾象征著光明的自由,這一切,難道都是天意?

……

奚蘭茉眼睛的覆明,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,但畢竟是件好事,誰會去管它來的突然不突然。

江晚魚也很高興,茉兒這樣的女孩子,不該一輩子都活在朦朧灰暗的世界中,她該有自己的錦繡天地,只是不知為何,潛意識當中總覺得,她覆明並非是一件好事。

但她不能掃興,大家都是一副真心為茉兒高興的樣子,她若是愁眉苦臉,那不是找抽嘛。

茉兒覆明,最高興的除了她自己外,另一個就是奚成壁了。

他總覺得虧欠了這位妹妹,從前只知道覆國報仇,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打仗上,很少關心她,好不容易安邦定國了,也一心鋪陳在政務上,更是難得去看望她,總之自己這個兄長,是失敗透頂了。

得知茉兒眼睛覆明,他便想做些什麽來彌補她,卻怎麽都找不出一個合適的方法,正打算問問一旁的江晚魚,卻見羅熔疾步走了進來,半跪下行了一禮後,道:“皇上,鎮南王來報,西南新河郡爆發瘟疫,大批流放犯人死亡。”

“什麽?”爆發瘟疫不是件小事,奚成壁神色一凜,問道:“現在情況如何?”

羅熔道:“還算穩定,但新河郡地處荒蠻之地,原住民稀少,那邊一向以流放犯人為主要勞力,開墾荒地,維持整個郡縣的基本運作,如今流放人員大批死亡,鎮南王請旨,將澹臺國舊屬宮人,發配至新河,好填補空缺。”

雖不知鎮南王為何將主意打到了澹臺國那些宮人的身上,但這些人留在京都,既不能委以重用,還要用百姓的供奉養著他們,實在不劃算,發配到苦寒之地,讓其為朝廷做點貢獻,也是件一舉兩得之事。

奚成壁略一思索,決定允了鎮南王的請求,可剛擡手拿起禦案上的朱砂筆時,身後突然竄出個人來,跪倒在他面前:“皇上萬萬不可!”竟是江晚魚。

手中的筆一頓,他看向跪在面前的她,淡聲問,“你想為他們求情?”

江晚魚垂著頭,反光的地面,映照出她一雙決然如劍的眼:“不是求情,而是希望皇上三思。”

“朕為何要三思?”一邊審視她,一邊把玩著手中朱筆。

“邊疆苦寒之地雖苦,卻沒有京都的束縛,一旦放虎歸山,後果如何,皇上應該比奴才清楚。”

手中的筆一頓,望向她的眼諱莫如深:“你的意思是,將他們留在朕的眼皮底下,好隨時監視?”

“皇上英明。”她說著,又是深深一拜。

她這麽做,原因無非只有一個,那就困住真正的澹臺婉玉,只有困住她,自己才有脫身的機會,否則讓她離開,自己豈不是要背負著她的身份過一輩子?

雖然把澹臺婉玉留下來,不可謂是一大冒險,但為了長遠打算,她決不允許對方借著自己的方便逃之夭夭,實在不行,大不了玉石俱焚,看是她玩得起,還是自己玩得起。

奚成壁不知在想什麽,良久,他擱下手中朱筆,對羅熔道:“傳朕口諭,就說此事朕需權衡後再做定論。”

“是。”

還要權衡,為何不是拒絕?江晚魚心生疑惑,於是擡頭朝首座上的人看去,卻見他以手支頤,目帶深思地看著自己。

那眼神很奇怪,不是懷疑,也不是迷惑,而是一種似笑非笑的了然。

她被他看得渾身不適,那種感覺就好像,自己被剝光了放在他面前,任他覽閱。

站起身,在他目光的追隨下,重新站到他的身後。

他像是非要把她盯穿了不可,眼神始終膠著在她臉上。

無聲的對峙,在這空曠的殿堂中上演。

他努力地想要看清她,看透她,穿過靈魂直達內心深處;而她則竭力排斥他,阻擋他,讓靈魂封閉將內心深埋。

終歸是打了個平手,誰也沒有占到便宜,誰也沒有敗陣。

他移開眼,平靜得就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般。如此過了一天,晚上他照例翻的是烏美人的牌。

當聽到殿外敲響了三更梆子時,他轉目於床榻,伸手輕輕一彈,勁氣準確無誤地落在了烏美人的睡穴上。

手指在小幾上輕叩,聲響微弱,就似鳥喙啄在樹幹上的沈悶擊打。

當敲夠三下後,一個人影從窗外飛身而入,無聲地落在了暖炕邊。

不看來人,奚成壁直接出聲問:“查得如何?”

那人道:“回主公話,什麽都查不到,她像是憑空出現一般,無父無母,無親無友,生平事跡也是一片空白,此女來歷詭異,還望主公多加小心。”

奚成壁一語不發,只仰首看著窗外冷月,許久後才揮揮手: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凡事都有兩面性,江晚魚在女官署面臨的境遇,可謂是冰火兩重天,有人熱情,有人冰冷;有人親近,有人排斥;有人幫助,有人使壞。

冷言冷語聽多也就麻木了,每天面對女人們的當面指點,背後議論,她只當是鳥雀在那裏嘰嘰喳喳,跟畜生有何好計較的。

可這些人她不計較,有的人卻不計較不行的。

瑤嬪聽了宮中最近流傳的謠言,終於坐不住,將江晚魚“請”到了自己的宮殿。

一見面,這位瑤嬪娘娘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:“你這混丫頭,虧得本宮如此信任你,把你當自己人看待,你倒好,吃裏扒外,什麽近水樓臺先得月,明明是方便了你自己!”瑤嬪柳眉倒豎,一張嬌艷的臉因憤怒而顯得有些猙獰,似是一生氣,五官都錯了位。

她真的不適合生氣,她的長相註定使她與嬌嗔這個詞無緣,別的美女生氣,或許會給人一種火辣嬌憨之感,她就唯剩撒潑而已了。

等她終於罵夠,準備上前動手的時候,江晚魚才將身體往後一仰,躲過了她的“九陰白骨爪”,“娘娘息怒,奴才要真有那個心思勾引聖上,早就和娘娘平起平坐了,還至於在這裏被您指著鼻子訓斥嗎?”

這話一出,又引來了瑤嬪的怒氣:“好啊,你這是在故意嘲笑本宮!”

她又朝左邊一歪,再次躲過了瑤嬪的利爪功:“娘娘怎麽連奴才的話也聽不懂?奴才的意思是,娘娘金枝玉葉,奴才人微言輕,哪有膽子跟您爭啊,您聽來的那些流言,無非是某個嫉妒您女人的故意放出來,為的就是離間您和奴才的關系,好讓娘娘對奴才心生恨意,從而漁翁得利。”

瑤嬪聞言,手下的動作頓了頓,“你這丫頭,滿嘴胡話,本宮拿什麽信你?”

嘖嘖,幾天不見,這女人長進了,竟能看出她滿嘴胡言了!

“您甭管奴才說什麽,您只需要看就夠了。”見瑤嬪爪子不再亂揮,她這才正襟危坐道:“奴才若真勾引皇上,此刻又怎能安然留在皇上身邊侍奉,皇上的性子您最了解,他是什麽人,會對奴才這姿色感興趣嗎?奴才要是自不量力,怕是早被亂棍打死了。”

是啊,皇上會對這丫頭感興趣嗎?

瑤嬪為了證實她所說,第一次認真打量起這個表面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女孩。

不施粉黛,衣著質樸,身上甚至連裝飾物都沒有,清湯掛面的,一點也不鮮艷。然而看上去,卻是那麽的順眼舒心,漂亮的瓜子臉白白凈凈,兩個眸子黑亮清透,宛如一對名貴的貓眼石,當她看著你時,你會不由自主被那雙眼睛所吸引,每一個神采姿態,千變萬化,靈動美妙,讓人打心眼裏覺得舒坦。

說她是世間絕色有些誇張,可那份骨子裏的清朗韻味,翩然灑脫,卻是天下無雙,驚艷絕倫的。

瑤嬪自己也不太確定,這樣的女子,會不會得到皇帝的歡心,她進宮後,只見了皇帝不到五回,更別提了解他了。那個冷酷無情,視情愛如死物的男人,要他愛上一個女人,怕是比登天還難吧,就算他一時起興,真的臨幸了這丫頭,怕也只是隨手玩玩,自己的地位,是不是受到任何影響的。

於是,她放心了。

“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,只不過……”瑤嬪明艷的臉上,驀地現出一抹恨意:“你說你幫本宮,到頭來,卻讓烏佳馨那個賤人占了先機,現在好了,皇上獨寵她一人,只怕過不了多久就得晉位份。本宮堂堂上將軍之女,卻被她騎在頭上,這叫本宮顏面何存!”

說來說去原來是擔心這個,江晚魚有些不耐煩了,“皇上才剛剛平了天下,又是正值盛年,娘娘你急個什麽勁!所謂槍打出頭鳥,風口浪尖的日子可不是好過的,娘娘自己也說了,您是上將軍之女,正經的名門之後,如今先明哲保身,以您的地位和美貌,又何愁來日?”

瑤嬪自己也明白何為木強則折,物極必反,可就是心裏咽不下那口氣,如今江晚魚一番利弊分析,也算是讓她吃了顆定心丸,想著今後烏美人的悲慘下場,心中的氣也漸漸消了下去。

江晚魚懶得再跟她啰嗦,正欲起身告辭,瑤嬪卻屏退了左右侍女,神秘兮兮地對她道:“有件事本宮差點忘了告訴你。”

直覺不是好事,她連忙道:“娘娘請講。”

“昨日本宮兄長前來探望本宮,無意間說起,皇上最近不知何故,竟調集了手下暗衛查探你。”她看著江晚魚,憂心道:“皇上該不會是發現了你我之間來往密切吧?”

這算什麽事,值得用暗衛嗎?八成還是跟那刺客有關。

江晚魚心裏越發煩亂,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:“既是如此,那娘娘今後還是少與奴才見面為好,以免落人口實。”

瑤嬪不知內情,只當此事真的與自己有關,於是連連點頭。

出了瑤嬪的宮殿,走在寬闊的宮道上,她忽然覺得今日的太陽有些熾烈,照得她眼睛一陣陣的疼。

她現在哪都不想去,只想回家,回現代那個屬於自己的家。

奚成壁在調查她,在做了那麽多引人遐想的事後,卻在暗中調查她。

她覺得非常失落,撫了撫心口,覺得那裏很疼很疼,像是被人溫暖的包裹後,又被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。

漫無目的地四處亂走,走著走著,竟好巧不巧地遇上了烏美人。

她不想惹事,所以即便心情不好,卻還是恭敬地向烏美人行了禮。

烏美人確實比瑤嬪會做人多了,當她直起身子,面無表情地繼續朝前走時,烏美人卻熱情地迎了過來,“尚儀這是怎麽了?臉色這麽差?”

“多謝美人關心,只是最近精神不濟,總是失眠而已。”

“尚儀別小看失眠,時間長了,對身體損傷極大。”烏美人笑意盈盈,熱情得讓江晚魚都不知該作何反應為好。其他女官巴結她在情理之中,可這位正值盛寵的烏美人也巴結她,就有些詭異了。

“啊……娘娘說的是。”秉承一貫的小心原則,她決定還是不得罪這位烏美人為好。

烏美人看著她眼角的血絲,想了想,從自己腰上解下一只香囊:“這香囊中放有多種醒腦的香料,可消疲解乏,定神凝氣,我以前也常有失眠的毛病,不過自從佩戴了此香後,便夜夜睡得安穩了,尚儀不如也試試看?”

她原本想拒絕,可當那香囊遞來時,鼻端嗅到一股清新無比的味道,頓覺神思清明,精神為之一振。

“娘娘把香囊給了奴才,那您怎麽辦?”

“你放心吧,這香囊我一共備了兩個,也許是從前生活所迫,現在做什麽事,都講究個有備無患。”烏美人笑得很慈和,宮中像她這樣一點架子都沒有人,怕是一個也找不出來。就像她自己說的,因從前生活的艱難,所以為人處世,都比較圓滑。

可再不濟,她也是個官家小姐,美人的位份雖不高,但在她面前,也算是主子,就算不拿喬,也不該失了體面。

瑤嬪那種驕橫跋扈之人,她倒是不會放在心上,而這烏美人,她卻不能完全信任。

香囊雖有安神解乏的作用,但她卻不敢就這麽貼身使用,她真懷疑是不是自己宮鬥小說看多了,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麽齷蹉。

連續找了幾位懂香的女官,請她們來檢驗香囊,直到所有人都說沒問題,她這才敢放心使用。

還真別說,這香囊確實非常有用,原本一個多時辰才能入睡,現在腦袋一挨枕頭就能睡著,夢也少了,一覺能睡到大天亮,做什麽事都有精神,晚上值夜都不打瞌睡了。

奚成壁一連試探幾回,都不見她有任何反應,前幾日她無精打采,還以為是為了自己召幸烏美人一事而心煩意亂,結果沒幾日就又就變得生龍活虎了,真不只是該誇她體質好,還是該說她沒心沒肺。

這日對著銀盤,他開始走神。

那些玉骨簽對他來現在就像個噩夢,天知道每次召幸烏美人時,他有多難受。

放著一個不喜歡,甚至厭惡的人在自己寢宮裏,對於不喜親近女人的他來說,不是噩夢是什麽。

她為什麽不說話,為什麽不表態?哪怕耍小性子,他都是高興的。

他臉色很冷,並逐步有結冰化霜的趨勢,捧銀盤的小太監嚇得瑟瑟發抖,一個勁地審視自己究竟哪裏做得不對,是盤子舉得高度有誤,還是位置不對,又或者自己跪下的姿勢不夠標準?奚成壁與江晚魚各有心思,卻苦了這舉盤的無辜小太監,被皇帝那一雙犀利沈冷,不帶感情的眼盯著,這壓力要有多大啊!

終於,他從漫步邊際地沈思中醒過神,隨手一挑,再次翻了烏美人的牌子,他不想換人,因為這烏美人還算聽話,安安靜靜在床上睡一夜,第二天送走,倒是替他擋了不少流言蜚語。

每一次召幸烏美人,都是她睡覺,他批奏折,至於外界怎麽想,那是他們的事,皇帝也樂得攪渾一汪水,大家都去猜吧。

可今夜不同,那個一直安安靜靜,溫雅柔順的烏美人突然提議道:“臣妾很喜歡這龍涎香的味道,每次聞著這香氣,臣妾都會睡得無比香甜,臣妾鬥膽請求皇上,是否能將此香再燃得濃郁些?”

這只是個無關痛癢的小請求,奚成壁隨口便喚了馮安進來點香。

一室煙霧繚繞,濃郁的龍涎香氣,讓夜的深邃的也變得濃重起來。

正在批閱奏章的奚成壁突然覺得渾身燥熱起來,仿佛有無數小蟲爬過脊背,然後那酥癢狂熱的感覺,慢慢爬向了小腹,沒入了某個地方。

身體……竟然有了反應?

他有些尷尬,只是想了她一下,身體就如此敏感,該不會真的饑渴到了這種地步吧。

他扯了扯長衫下擺,將那裏遮住,可羞恥之處雖被遮住了,但那股燥熱沖動的欲念,卻越來越重,與其同時,腦中閃過那晚無意間在她房中看到的春景。

妖嬈的身段,起伏有致的弧度,還有頂端那絕美的紅櫻……

身體像要爆炸一樣,渾身的血液都湧向了一個地方,那裏的反應越發得強烈,甚至連衣衫都快遮掩不住了。

這時,龍榻的帷帳被掀開,只披著件半透明裙衫的烏美人下榻而來,瑩潤的眼,風情萬種:“皇上,夜深了,您這樣日夜操勞,怕是會熬壞身子,還請皇上保重龍體。”

他朝烏美人隨意瞥了眼,即使室內光線不夠強烈,還是可以清晰看到裙衫下不著寸縷的身軀。

女人細白的大腿露在外面,豐腴的酥胸也是半遮半掩,這番略帶**之景,原本更該令人血脈賁張,可他體內那股燥熱,卻在一瞬間褪去了一些,“你去睡吧,國之要務,一刻都不能耽擱。”

烏美人一怔,他**已生,自己又穿成這樣,他卻還是不動心嗎?

是自己不夠撩人,還是他根本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石頭人!

烏美人不甘,她要做的事,還從來沒有做不成的!

咬著下唇,直到口中嘗到一絲腥甜,她方才上前一步,強忍懼意,將裹在身上的衣衫又扯開一些,徹底露出一雙玉峰:“皇上這樣勤政愛民,實在叫臣妾欽佩,臣妾無能,不能為皇上分憂解難,只能做點這樣的小事,也算是一份敬愛皇上的心意。”說著,探出一雙玉手,在奚成壁的頸項間揉捏起來。

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出現這種不正常反應,只是太過勞累所致,於是也就不加阻止,可誰料她竟越發放肆,揉捏他頸項的手,一點點探向了他的胸膛,胸脯也不知何時與他的脊背緊緊相貼。

奚成壁渾身高熱如火燙,可身體散發出的氣息卻寒如冰雪。

烏美人雖能感覺到,卻也不願放棄這絕好機會,她不要做皇帝名義上的女人,她要做他真正的女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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